束月光会透过黑暗照进来的,她信,并且会一直坚信着。
绿树经雨,更显清透,庭院之中,赵婕妤漫不经心地抚着一丛针叶,听得近侍宫人耳报来说:「奴婢打听得真真的,昨晚上陛下并没有留宿于充依那里,据闻是当时雷起,于充依故作慌张,倒是惊扰了陛下,是以陛下大为扫兴,就冒雨回去了。」
「她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赵婕妤冷哼了一声,早知这是个没骨头的,哪边风大就往哪边倒,先时徐容华得宠,她便时时跑去徐容华面前献媚,这会儿瞧她得了圣恩,便又常往她宫里跑来跑去的。
若不是想拿她出个头,当真以为她稀罕一棵墙头草呢。
「不说这晦气事了,昨儿不是还有一件事吗?都打听得如何了?」
第三节相见不如不见
近侍忙道:「据那边的人来说,陛下虽路过掖庭御道,却未曾停留,只苏常侍站住脚同她说了几句话。」
「如此说来,倒是她们失算了。」
赵婕妤无声讥笑,直叹徐容华等人白费心机,就为了让陛下见着长孙秋水落魄的一面,背地里竟使出这等不入流的手段来。
近侍也道:「还是娘娘高明,按兵不动。」
「哼,不过一个废后罢了,能兴起什么风浪!」赵婕妤甩手弹开那一丛针叶,捏着帕子擦了擦纤细通红的指尖,接着问道,「秦昭仪那里近来可有什么动静?」
近侍摇摇头:「昭仪娘娘还是老样子,一入六月就苦夏,唯恐晒出热病,听闻多日不曾出来了。」
赵婕妤勾一勾唇角,满面不屑。
近些年宫中无后,秦昭仪贵为十四妃之首,便位同副后。
她想做老好人,想效仿长孙皇后,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和气度,装样子谁不会,怕只怕她装不过这一辈子。
她抿着薄唇想了想,过了片刻方道:「叫他们都盯仔细些罢,还有太后娘娘的末七快到了,想必会有好些公侯夫人世子王妃进宫祭奠,外头不知里头的事,总得有人给提点提点才行。」
近侍闻言一怔,好半晌反应过来,忙躬身应诺。
「快点,快点,这都什么时候了,该置备东西了还躺尸一样磨磨蹭蹭的!」
又是一日早起,秋水等人在掌事宫娥的呼喝声中,忙不迭翻身爬起来穿戴整齐。
翠叶昨儿睡得晚,尚还睡眼惺忪,一瞅外头阴暗暗的天,不觉嘟囔:「这才什么时辰,姑姑就这般着急忙慌的。」
有宫婢从门前路过,闻言忙轻声道:「说是今儿是仙去的太后娘娘的末七。」
「末七?太后娘娘末七不该是明日吗?」翠叶屈着手指掐算日子,怎么都不对。
按着习俗,从逝世的那天算起,每七天为一个祭日,分别称为「头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和「末七」。一般以一、三、五等单七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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