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床上。她一醒就应该立刻出去,去找雷利、罗杰,去找香克斯、巴基,但她真的没这个心思,连动动手指头都不想动,坐在床上发呆。
半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换了衣服。她又反应了一下,解开睡衣最上面的一枚扣子。
手指在锁骨上摩挲,轻易地摸到了深深浅浅的痕迹,昨夜库赞留下的那个小小的咬|痕果然还在。
她抚摸着浅浅的牙印,神色恍惚,紧接着发抖,流泪。
她控制不住眼泪,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顺着身体摸。锁骨的咬|痕,胸脯右边圆圆的、被吮吸出来的红印,腰腹上激动时没控制好力度的手掌印,膝盖上被粗糙土地蹭出来的刮伤,背上不小心刺入的木刺伤口。
所有证明那梦似的几日的浪荡痕迹都还在,好好地待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体也还记得库赞,记得库赞闭着眼吻她小腹时的瘙痒,记得他身上清凉的温度,记得他胸部肌肉软软的手感,记得眼泪被轻轻吻掉时心脏陡然的加快。
她好像还躺在山洞的草席上,被库赞环抱着索吻。
芙蕾雅再也抑制不住伤心,抱着被子呜咽地流泪。
她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想哭,小声呜咽很快就变成嚎啕大哭。她蒙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像一条崩溃的河。
等河水终于干涸了,芙蕾雅抽抽搭搭地把红扑扑的脸从被子里掏出来,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
泪眼朦胧看不清楚是谁,只能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闪烁着白白灰灰的光点,沉默地坐在床边。
芙蕾雅眨眨眼挤掉眼眶里的眼泪,仔细一瞧,居然是雷利。
他正看着她呢。
泪眼陡然一顿,泪腺都被吓得不敢产生泪水了。
雷利脸上受了伤,颧骨下青了一块,面露讽刺的笑意,看着她。
芙蕾雅缩了缩,抱着被子蜷在床上。
雷利挑起一边的眉毛,“你怕我,芙蕾雅?”
芙蕾雅到处看,抓着被子问别的事:“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雅萌。”
芙蕾雅刚舒了口气,就听见雷利口吻讥讽地继续说。
“我用不着看你身上什么样就知道你和那个海军做了什么。”
芙蕾雅这口气顿时又提起来了,她讷讷地看着雷利,可怜兮兮的。手指搅在一起,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对不起……”她讷讷地说。
“为什么道歉?”雷利的口吻还是那么平静,让芙蕾雅忐忑不安。
“我不该和库赞做……”
“为什么不该?”
“……”芙蕾雅说不出来,但她不说话,雷利就也不说话,光看着她。凝聚的沉默中,芙蕾雅小声地问:“因、因为你会生气……?”
“那我为什么会生气呢,芙蕾雅?”
芙蕾雅呆呆地看着他,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雷利摘下眼镜,叹了口气。
犬类并不明白人类的感情,却能敏锐地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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