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惧。”
李县令微微沉思,周县许多商户深受罗家打压,对罗家积怨已深。
若是能拔除这颗毒瘤,倒是为老百姓做了件好事。
只是“顾兄弟,你初涉官场,有所不知...”李县令想了想,还是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罗家在周县三代为商,打压同行、欺压百姓,手段卑劣却无所忌惮,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行事周密,也跟官场上的一些关系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李县令话音刚落,顾云渊便接了过去,倒是让李县令不由得一惊。
便见他道:“罗家若真是行事周密,无迹可寻,这次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我抓到把柄。”
“而罗福德之所以如此猖狂,也是认为官府拿他没办法,”说着,顾云渊看向李县令:“敢问大人,这罗家可是在京中有靠山?”
李县令一听,不得不再次对他感到佩服。
一个从小生活窘迫,连书都没读过几年的人,却能如此迅速又清晰地对罗家作出判断,只能说明这个人头脑本就不简单。
李县令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穷,顾云渊就算不去当兵,靠走科举也能有不小的成就。
“顾兄弟说得没错,罗家本家,也就是罗老爷子的堂伯父一脉便在京城,而且势力不小。”
“他们不仅在京城经营着几大商行,罗家的女儿更是嫁得非富即贵,如今地位最高的,便是当朝户部尚书的夫人,之前还出过一位王府侧妃。”
听李县令这么一说,顾云渊大概明白过来。
也就是说,周县的这个罗家,对于京城罗家来说,只是一个旁支,不过是京城罗家底下的小喽啰。
虽是小喽啰,但到底还是罗家人。
所以罗老爷子他们在周县狐假虎威,之前的县令多少都得看看京中贵人的面子,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造成了罗家如今的势态。
想通了这点,顾云渊直接问李县令:“李兄来周县任职三年,一直未对罗家出手,可是怕京城罗家的报复?”
他说这话时,将称呼从李大人改成李兄,俨然是与对方推心置腹。
李县令也是个清风朗月般的人,被他这么问,倒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
“不瞒顾兄弟,我既怕又不怕...”李县令坦然道,“作为朝廷命官,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官场生涯能走得更远,但作为百姓的父母官,我也希望能真的为百姓谋福,哪怕为此要得罪权贵,我也在所不惜。”
“只是,我除了是百姓的父母官,也是一个丈夫和父亲,我不怕丢官,却怕连累到我的家人...”
见李县令说得如此真诚,顾云渊点了点头:“我明白...”
他太能体会到这种心情了。
就像在战场上,他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哪怕为国捐躯也在所不辞。
但一想到家人,想到妻子儿女...他又对死亡无比畏惧,只想好好活着。
两个大老爷们说了这么多,顾云渊想了想,对李县令交了个底。
“李兄,罗家我是一定要对付的,他们已经把手伸到我家去了,而且背后可能还有其他阴谋,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至于你这边,无论我做什么,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我会尽最大可能,不让这事牵扯到你。”
李县令一听,那怎么行?
“顾兄弟,你这话可就见外了,我刚刚说那话,可不是为了把自己撇出来!”
“我是周县的父母官,罗家在周县作威作福,对付他们怎么能少了我呢?”
顾云渊见他这么说,不由得笑了:“李兄,你可考虑好了?”
“还考虑什么?这事算我一份!”李县令当官七八年,难得又有了初入官场的热血干劲儿。
“那行,既如此,我们就先从罗福德下手。”顾云渊直接便道。
“刚刚你说罗福德已经招认,他承认派人故意来我们铺子闹事,还企图用钱来了结,他的要求我答应了,不过我要跟他当面谈条件!”
李县令听着,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这人怎么...一下子就扯到这里来了?
话题转变得也太快了,都不劝劝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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