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以。”
靳长涯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挂到耳后，“你身子弱。”他轻咳了一声，“他们身上已经过了病气，若是传上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病？什么病？”
靳长涯耐心给她解释，“当时商议的是下药，后来王海告诉我，唐门迟此人嗅觉极为灵敏，下药这个法子恐怕行不通，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后来袁子清来报，蠡县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于是……”
“所以，你给他们头的不是毒，而是病？”江轻尘惊讶。眼下蠡县的疫情已经得到控制，他们带来的药里边有一味药十分对症，也不怕日后反弹，传染上我军将士。
江轻尘想起唐门迟，抿了抿唇，又问道，“那他们的下场是尽数剿灭吗？”
“也不尽然。”靳长涯笑了笑，“若是他们识时务，降于我军，本宫不介意将他们重编为我国子民。”
“可他们大部分都是死囚犯，身上都有人命。”
“嗯。”靳长涯瞳孔漆黑，“这我早就想过，等事情平息后，我会重新查看他们的案卷，穷凶极恶，死性不改的，直接问斩，还有余地的，充军，妇孺直接编为良民即可。”
江轻尘来了精神，“嗯，这样做最好，尽大可能减少伤亡吧。”她捧着馒头又啃了一口，口齿不清的问道，“你不吃吗？”
靳长涯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我，就拿了一个馒头。”
江轻尘愣了愣，而后将馒头送到他嘴边，“那你也吃一口吧，你抱着我跑了那么久，体力肯定比我消耗的多。”看靳长涯愣住，她又贴心的举着馒头翻转了个边，将没咬过的那头对着他。
“你吃这边，我没咬过的。”
靳长涯眼睛弯了弯，平日里的淡漠消失不见，眉梢微微扬起，嘴角也挂上了浅浅的弧度，大手裹上她的手背，手中的馒头转了个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他顺着她小巧的齿痕咬了下去，唇甚至碰到了自己的手。
江轻尘猛地收回，脸色爆红，“你你你。”
她都把馒头转过去了，他干嘛还要特地转回来，咬自己吃过的地方。
靳长涯拿着馒头晃了晃，眼中多了几分玩味，“怎么？我都不嫌弃你，你反倒是嫌弃起我来？得，”他将头偏了过去，“小没良心的。”
江轻尘哪里是嫌弃他，她动了动唇，伸手戳了戳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把馒头给我，我都要饿死了。”
靳长涯将头转了回来，“本宫就是不给，你来抢啊。”
江轻尘一下子愣住，她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赖的靳长涯，她红着脸直起身子来去够，靳长涯伸长了双臂，叫她没法得逞。
她磨了磨后槽牙，朝着他扑了过去。
这山洞里处处都是山石棱角，靳长涯怕她伤到自己，连忙张开手接着，给她当了个人肉垫子。
四目相望，江轻尘撞进了他漆黑的瞳孔里，周围静谧的过分，她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夜色将一切变得柔和暧昧，她的视线缓缓下移，最后落到他那偏红的唇上，然后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靳长涯轻笑了一声，单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下压，两人的距离猛然拉进了不少。
在江轻尘近乎呆滞的目光中，靳长涯的唇缓缓贴了上来。
她听到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恭喜你啊，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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