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缓缓移到那只玉瓶上，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听着外头那微弱的呼救声，强迫自己开心起来，嘴里哼起不成调的淮南歌谣。
没关系，都会好起来的孟听吟。
那个丫头，甚至还有计怀安，他们都是咎由自取。
江轻尘被押送到定京知府的时候看到了大堂之上的柳诚惠，柳诚惠侧对着她，并不看她。
江轻尘没什么表情，朝着公案前的杨文斌稍稍作揖，“参见杨大人。”
他官职是从四品，她是正五品，官阶低他一品，可她父亲是当朝一品宰相，就论这个身份，她也不用给他下跪。
杨文兵对她还算是客气，“江大人，今日找你过来，因为什么想必你心里也清楚。”
他指了指柳诚惠，“柳小姐说你，涉嫌通敌叛国，同尧国人沆瀣一气，可有此事？”
江轻尘像是听见了笑话似的，轻笑一声，处处带着轻蔑，“杨大人，您这话也信呢？”
柳诚惠脊背挺得特别直，目不斜视，也不同江轻尘搭一句话。
杨文斌感觉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这柳小姐说有确凿证据，她说的笃信，这关键时刻，本官可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疑点。”
“哦？”江轻尘饶有兴致的看向柳诚惠，“不知道柳小姐所说的证据是什么呢？”
她还真有些好奇了。
杨文斌说：“柳诚惠，现在将你的证据呈上来。”
柳诚惠这才有了反应，她比两年之前要高了些，天鹅颈皮肤白，胸部丰满欲出。
她对着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头点头，将证物呈了上去。
柳诚惠说：“大人，民女还不止这些纸面上的东西，在江轻尘命人同尧国的人暗中来往的时候，民女就已经暗暗盯着，今日总算是让民女逮了个正着。”
趁着杨文斌看证物的时候，柳诚惠已经让她的人押着人上来，外头的天色已经大黑，两侧的官兵挡住了大部分的烛光，江轻尘眯着眼睛看过去，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被拖上来的素月。
她心头一跳，“素月？”
素月的身上全都湿透，她头发半散着遮住了半张脸，低垂着头，听见江轻尘的声音后，她猛然睁大了双眼，想要挣脱出来，“小姐，小姐救我！”
江轻尘双手收紧，用一种几乎凌厉的眼神看向柳诚惠，“柳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捆了我的丫头，是不是太不把我，不把我们丞相府放在眼里了？”
柳诚惠冷哼一声，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似的看她，她眼睛细长，狐狸似的，却不比狐狸妖娆，长了个四不像，活该靳北辰看不上她。
“你都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来了，我凭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
她朝着杨文斌作揖，“大人，您现在看的全是江轻尘的丫鬟素月，同尧国的人往来的信件，他们约定的地点无一不是城郊的一处宅邸。”
江轻尘看了素月一眼，素月被人按得跪在地上，哆嗦了一下。
不知为何，她心中这次有些没谱，可素月……她相信素月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于是她说：“柳小姐，不知道您是怎么判定，这信就是素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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