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不得干政,她对前朝事务的消息来源是匮乏的,是以,她并不知道一年前方逾跟着程巨鼎一起去了云州剿匪,更不知道他回来后夏重敛便让他去了神龙司历练。
而这几个月,她与夏重敛交流很少,所以也未曾听他提及过此次殿试有哪些人入选。
她让雨荷出去。
方逾,这样惊艳绝伦的人物许锏自是知晓的。
上一世,他本来也是要参加今年的殿试的。
可在三月里,却无故死在了凌波湖里。他母亲随后便自缢而亡。后来,是他那弟弟方申继承了安国公三房的遗产。
方逾在大夏颇受追捧,他去世的消息一传出来,都城女子皆为他去寻隐寺点灯,还传为一桩逸事。
又是一个本应该死去的人还活着。
许锏怔怔半天。
如果命运会不一样,那她之前做的事,是不是仍是错的?
新科状元的事,宫里谈论的人不少,很快,许锏又得知,方逾定亲了。
定亲的对象则是另一个新科进士的妹妹。
而那位新科进士,正是宋老太太的孙女婿——那位本该和妻子同一天死亡的前平国公府三公子。
许锏突然就对那位宋氏起了兴趣。
她想见见她。
可夏重敛的两道旨意打乱了她的心神。
夏重敛给人赐婚了。
一对是将卫相的重孙女卫湘许配给了承安伯沈禄安,一对是将曾老将军的曾孙女曾曲棉许配给了定亲王世子夏商。
卫湘,本应是未来的卫贵妃,所生的大皇子被朝臣推崇为太子最佳人选。
曾曲棉,本应是未来的曾淑妃,所生的二皇子有着整个西北作为后盾。
变了,一切都变了。
甚至连那个在毓元宫无人问津时,还仍坚持给她请安的张贵嫔,也嫁给了宋家的小儿子。
都变了。
夏重敛在想什么?
卫相在文臣中名声斐然,曾家军固守西北关键非常。
这两家的女儿进宫为妃,会更稳固夏重敛的帝位,会削减两年前贪腐案的影响。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锏泪流满面。
雨晴雨荷慌乱得不行。
“皇后娘娘……”
“去取一壶酒来,再去……将皇上请来。”
他是为了自己。
许锏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夏重敛的做法与上一世不一样了。
但她莫名自信,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
许锏不喜饮酒,她总觉得,酒是苦涩的,喝不惯。
可今日,她饮了一杯又一杯。
祖父说过,她是一个刚硬性子,还偏偏生有一身硬骨头,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知道悔改。
祖父说得没错。
当女儿夭折后,她每日沉浸在痛苦里,又要面对来自太后与各方的威压时,她将一切的错误都怪在了夏重敛身上。
如果他没有起兵,他没有登基,他不是皇上,她就不需要承担这些。
爱意变为猜疑,她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她开始怀疑夏重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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