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见着别人对她好，自然心里防备。但其实她能做什么呢，也无非是恶语相向而已，和真正恶人杀人放火比起来，她能算什么呢？我又怎么忍心对她做什么？我对她和对你，其实是一样的。”

　　慕容九冷着脸，咬着牙，抿着唇，又转过头，去瞥王玉燕一眼，“你怎么看？”

　　左手成掌。出掌一劈。

　　然后，鹿尘走上去，将她们搀扶起来，给她们疗伤。

　　鹿尘打包票道，“我比明朝和明教还明。”

　　在王玉燕看来，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无论是哪一家哪一派，她总能找到相克制、对应的一招。就算她不会那一招，但看得多了，学识厚了，也能找到其中共通的道理。

　　鹿尘道，“我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慕容九道，“好，说这么多，不如这句话。其实那一日我找你，本就想要试试你的身手，现在看来，你是为求更大，所以封存功力，没有还手，我还失望呢。”

　　还像一种自小而大的力量，威猛无俦，见敌杀敌，见魔伏魔。大伏魔拳。

　　也变色。

　　她们对视，不是为了什么，就是鹿尘说完一番话，就得对视一眼。对视一眼，只为了在鹿尘的豪言壮语、疯言狂语、胡言乱语、千言万语面前，能够有个自我，有点思想的余裕。

　　——若成了这事儿，不做天下第一，尤胜天下第一，不当女中帝皇，更盖女中帝皇。

　　而同时，他的右手，也同时打击在王玉燕的割鹿刀上，王玉燕想要斩他，却实在斩不动他。鹿尘忽然变化，用一根尾指轻轻一点割鹿刀的刀锋。那刀立刻震动不止，王玉燕差点把持不住，惊叫一声，亦飞速后退。

　　鹿尘哈哈大笑，笑声广大雄浑，却又凄凉惨淡，似乎哭诉。

　　鹿尘一撒手，左手右手，各自甩出一道闪电，却是将泪痕剑、割鹿刀，嗖嗖两声，全部送回，还了她们。

　　他最后道，“你既然不愿意帮我，那我也无话可说，我只是尽了力量，争取每一份可争取的力量而已。等你伤势好了，我送你出去，你自己去纵横天下罢。”

　　若没有王玉燕在这儿，慕容九几乎想问问鹿尘要去杀谁了。

　　她说了这话，慕容九狠狠盯了她一眼，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踩一捧一，把自己当垫脚石，你要是五成，我起码七成。

　　这样的人，通常而言，容易伶仃孤苦、乖张忧愤。至少，慕容九是这个性子，王玉燕也是这个性子。她们早已习惯了，也明白了，更接受了。这就是自己，所以她们要强，也好胜，要争，要夺。

　　他颤了一颤，唇角留下鲜血，似乎数条蜿蜿蜒蜒的小红蛇。

　　其实武学上的东西，本不必要说多，说了繁杂，也纷乱。毕竟，以王玉燕的家底，慕容九的根基，她们也无不是把种种武学皆汇集了一堂的。

　　还容动。

　　鹿尘自顾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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