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意识到,有太多的问题横亘在我和蔚先生之间。过去的两年多来,我们中间那道不曾跨越、越裂越深的沟壑,或许是我们自己造成。
背道而驰也不过如此。
————
酒店顶层。
兜兜转转大半夜,又回到今晚最开始的地方,这一次,我和蔚先生皆是心事重重,没有心思欣赏楼顶的花房,也没有心思俯瞰大年夜的城市夜景。
我脱下厚重的风衣,挂在衣帽架上,然后习惯性地朝蔚先生伸手。他没有将外套递给我,而是随便脱下扔到一边,便牵着我走到客厅的位置。
我手中还攥着那个小礼盒。
蔚先生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
他语气认真地说:“今天说要分开,是因为我晚上无故离开的事吗?我可以解释,昨晚我去机场接了姨妈,今晚她旧疾复发进了医院,所以我只能赶过去。后来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因为那个时候忙着和医生沟通、安抚堂弟妹的情绪,手机没电关机了也没有发现。”
“之所以不告诉你——”他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是因为我告诉姨妈自己要求婚,她才专程过来的。”
“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一字一句,都是我不曾预想过的话语。
酒店房间内的温度暖热,我的身体和心跳和渐渐回温,不再像置身冬夜街头时那般冷硬,寒至心颤。
蔚先生说话的时候,我始终注视这他的神情,此时仰头看他,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蔚先生喜欢我吗?”
他愣了一下。
然后便红了耳根。
不多时,就连额头都泛起红意,在室内正常的温度下,什么都不做就热得出了汗。
蔚先生常常说我白,所以总忍不住在我身上啃咬出红痕,但其实他也是健康偏白的肤色,稍有一点红色便十分明显,藏也藏不住。
脸红的时候是,苦涩的时候也是。
他的眼神不知所措地飘忽,不过只持续了几瞬,然后便认真严肃地看向我,神情和语气比一屿年会上发言时,郑重了万倍不止。
“嗯,我喜欢你。”
说罢,他犹嫌不够,又补充了一句——
“是爱你。”
我总认为“爱”并非那么适合挂在口中的词,因为说出来时常显得轻浮,不够真诚。可蔚先生的态度庄重、笃定,又不乏局促,耳根烧红,额头和颊侧也是红的。
怎么能不相信这样的人。
我启唇:“蔚先生。”
他应声:“什么?”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恋人。”
果然。
我轻声叹息。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包养关系。”我直视他,“这才是我希望分开的原因。”
蔚先生再度愣住。
无论是他还是我,今晚似乎总在惊讶和怔愣,一次次地诧异于那些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当初吕特助拿来合同,说蔚总
请收藏:https://m.zsdade.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