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分。
可今日郡主却一直未现身,唯有三姑守在书房门外紧蹙双眉满面担忧。
她听了扶风的禀报,点了点头,打发她回去。又一把拦住忧心重重差点要硬闯书房的敏毓。随后转身低声吩咐射月去厨房备些燕窝粥来。
灼华自望云亭回来后,便将自己关进房中练字,已经三个时辰了。三姑同敏毓一样担心,可是她却知道,有些事情,终还得当事者本人想明白才是。郡主此时恐怕最想要的便是安静独处。
灼华就着烛火一遍一遍地练字,脑海中却全是秦昊轩瞬时红了眼睛的样子。她欲转身离去时,他还一动不动地枯坐于亭中,似尊木胎泥塑。眼中血丝满布,又水雾氤氲,似要滴出血来。
灼华摇了摇头,想要把这画面从脑海中甩出去。大战在即,她不能分心。
她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血海深仇,还背负着三姑、敏毓以及羽寒等二百三十七名侍卫的未来。
计划一旦失败,便功亏一篑!她不能被任何人任何事分去心神。
灼华写了一夜的字。山下的秦昊轩也独自枯坐了一夜……
……
齐府内,小炉温酒。齐正清与嫡长孙齐少枫相对而坐。几碟小菜,祖孙对饮,好一派天伦之乐。
曹曲然通敌罪证一出,立时于京中上下引起轩然大波。虽王党竭力阻止,但小皇帝已下旨勒令三司会审此案。
迫于朝中内外压力,王党现下只得让那刑部、大理寺、监察院去审。可齐正清明白,王党断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此后必然动作不断。
“这倒不怕。”齐少枫起身为祖父斟酒,随后又给自己满上,浑不在意地说道,“王党其实不足为患。这几年不过是因为陛下年幼,王党独握权柄,以致其只手遮天。
“如今陛下亲政,权柄渐移,王党早晚不足为惧。现下又出了曹、陆通敌一案,正是个大好的机会,若操作得当,说不得王党覆灭就在眼前。”
“小儿无畏,可打猛虎。”齐正清摇了摇头,可脸上却挂着浓浓的笑意。
“你只看到陛下亲政,便自觉权柄渐移?却不知王党根深叶茂,尾大不掉。这几日你可见到陛下抓住过什么权柄?
“除了这次下令三司会审曹曲然、陆良川通敌一案外,陛下平时不过批阅一些鸡毛蒜皮的奏章。什么后宫修葺,京中斗殴,外省进献祥瑞等等,竟没有几件是正经事。
“王党如何会轻易放权?又如何会轻易覆灭?可怜陛下尚蒙在鼓里不自知,只白白日夜勤勉。”
“如何是白白勤勉?”齐少枫笑了起来,他向前探了探身子,将头靠近祖父。齐正清见状也向前探了探。
却听少枫带着两分戏谑地小声说道:“我只说权柄渐移,却未说皆移到陛下手中。
“祖父如今手中除了握着吏部和工部,刑部也已掌了大半江山。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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