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忙行礼告退。
看着兄弟二人的背影,齐次辅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齐家百年大族,曾人才辈出,更出过两位皇后,数位阁老。
怎奈,到了他儿子这一辈,竟皆资质平庸。次子貌似沉稳谨慎,却实为缺乏主见,凡事皆听父兄。以其才能,也只能在户部混个不入流的小官。饶是如此,他竟还多有抱怨,自认为被大材小用了。
长子倒稍好一些,可惜到底眼界狭窄人云亦云,且没有担当。现做到吏部正五品郎中便已然到头了。不过他倒是个识趣的,自知才能有限,倒不敢随便胡乱掺和。
至于他的嫡长孙齐少枫,齐正清转头看去,见他正眼观鼻,鼻观心,立于身旁,长身玉立,气定神闲。不禁暗暗点头,就冲他小小年纪竟有这份沉稳,未来大有可期。
少枫自幼便有神童之名。历乡试、府试,一路过关斩将。不过弱冠之年,便已于去年殿试被取中一甲探花郎,成为天子门生。现任翰林院编修,天子近臣,常被顺平帝召见讲解经籍,前途不可限量。齐家百年基业当真要靠他去撑了。
书房门外,齐中采走了十数步之余后方才敢开口冷笑道:“兄长养的好儿子,弟弟我自愧不如。”
齐中文似是未听出话中的讽刺之意,面上一片泰然,笑着应道:“贤弟过奖了,过奖了。”
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齐中采只得面上愤然,转身拂袖而去。
齐中文面上依然一派平和,目送着中釆走远后,方才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然后转身回自己的东跨院去了。
他当然明白弟弟的不甘与嫉妒,也知道刚刚那话中的挑拔之意。可现如今齐家全靠父亲支撑。他与弟弟才能平平,万不可能支撑起这百年大族。父亲已年逾花甲,心身俱不如从前,下任掌舵之人唯有少枫担当。自己虽是少枫的父亲,却不能拖他的后腿,更不能拖整个齐家的后腿。
……
书房内,齐正清指了指自己下首的一把椅子。
“坐吧。”
少枫施礼,端坐。
“你怎么看?”
还是刚刚问父亲和二叔的问题,少枫自知这是祖父的考较。
“孙儿认为这是个机会。”
“哦?怎么说?”齐正清垂眼撇着茶碗里的水沫,看不出情绪。
“王致为建元十三年的进士,未至不惑。祖父却是建元元年的状元,已逾花甲。为何祖父仍屈居次辅?”
“放肆。”齐正清拖着长音斥了一句,又缓缓喝了口茶。
少枫也没有多少害怕的样子,嘴角微扬,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三分耍赖:“孙儿无状,请祖父恕罪。”
“继续。”
“是。”少枫继续道,“王氏太后垂帘听政把持朝政多年,与其兄王致德能俱为平庸,却刚愎自用独断专行。更兼扶植王氏子弟,广植党羽,无才宵小之徒,趋炎附势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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