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咬住弯曲的食指,越想,心中越乱,生生在食指上咬出一圈牙印。
幸而小兰在演武场寻她,方才拉她出不安。
小兰被阮飘飘差遣而来。
阮飘飘到天靖城不到十日便买了一间颇有几分江南水乡风情的大宅院。院中假山、荷塘、雕栏画栋,美不胜收。章容的残疾儿子娶了陈中友的女儿后便住在此处,后章家覆灭,陈家小姐见到此院便会记起那段不堪的过往,陈中友便将此院卖掉。
阮飘飘买下后取名为云袖坊。在天靖城张贴布告,欲招三十岁以下女子入坊跳舞。
不少人笑言云袖坊不过是另一种模样的妓.院。
“谁说的?难道身为女子便不可依靠跳舞养活自己?”阮飘飘大怒,一直对花翥说定要做出一番事业,让天下人知晓靠舞蹈也可养活自己。
花翥刚到云袖坊,苏尔依便到了。挽着她的手臂,气鼓鼓瞪着阮飘飘。
颇有些无奈,花翥只能好言解释今日来云袖坊是阮飘飘欲让她见见自己新招的打手。
三日前阮飘飘敲锣打鼓招揽打手,闹得满京城皆知。
花翥本以为阮飘飘会招二十个虎背熊腰、一脸凶样的壮汉护卫云袖坊,不想站在面前的却是二十个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最大的不过二十二,最小的那个年且十五,生得一副喜笑颜开的娃娃脸,讨人欢喜。此人便是这一群打手的领头人,相貌生得清秀,名唤商朦。
“商”姓在阳啟不少见。商朦是天靖城人,对此处极熟,初来乍到便闹着要带阮飘飘尝遍天靖城的美味。
花翥最初见商朦时心生敬意,寻思阮飘飘闹得天靖城这般不安宁才招来的这位少年定有过人的本领,不定与十六七岁时的青悠比肩。壮着胆子与商朦比试。
商朦躬身,道好男不与女斗。
花翥见他言行有度,一副君子做派,面对她手中寒光凌人的素音无丝毫后退之意,心道此人定有妙招,不然如何做阮飘飘的护卫长?请教的意图越盛。几次三番,那商朦退却不得,终道比试也不是不可,却还是换假剑为好。“不可唐突佳人。”
花翥依他。
云袖坊终究是阮飘飘的地方,见血不吉利。
商朦摆开架势,右手向前。姿态古怪,全然是个初学者。
花翥
略有些兴奋,心道定遇上了真正的世外高人。出剑!
商朦尖声嘶吼着,倒退。
花翥以为是妙招,一剑向前。商朦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头厉声尖叫。
至此,花翥才明白原来他是怕。
不是妙招。
再看,那商朦已仰面倒在地上,双眸中泪水涟涟。配上那细皮嫩肉的娃娃脸,若不知前因后果,倒也让人生出几分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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