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军中八年,在打仗上本事一等一,心灵却依旧纯白干净如无知小儿啊。”林安默掩口道。
闲谈间太尉钟平也到了。
身为最出名的墙头草,钟平乘坐一帐幔补了又补的轿子进宫。下轿时众人大惊,今日夜宴,钟平竟穿着一身缝缝又补补、洗得发白,却又干干净净的常服,捻须眯着细眼接受朱曦飞的敬意,笑言自己身为太尉理应体恤下士,自然该将新制的官服给了朱曦飞。
钟俊杰紧随钟平身后,穿的却是绣满花团的品绿色锦服,腰上挂着玉带,手握画着春江花雨的纸扇。一副纨绔公子派头。目光落在花翥身上钟俊杰怔了片刻,转向林安默时却倒吸了一口气,摇着扇子,清着嗓子笑吟吟靠近林安默行礼并攀谈。
林安默随意糊弄,凑合对付,眉间眼梢是漫不经心的懒洋洋。
几次三番搭话不成,钟俊杰这才转脸向花翥,恭恭敬敬道:“原是花校尉。花校尉不过一个从四品官,竟能得到参加皇宫宴会的机会。”
花翥美目带笑,恭恭敬敬躬身行礼道:“自然不如钟少爷有本事,不过太尉家公子,无官无爵,也能来宫中参加宴会。”
林安默笑道:“幸而众人都知晓你二人一个是国师的养女,一个是太尉的独子。不然恐怕会误会你二人皆与——贵人,有关。”语罢,眉梢扬得恣意。
钟俊杰几次三番受挫,只苦着脸行礼离去。
戌时,夜宴。
百官依次进宫。
夜宴设在朝阳宫举行。
为了节省,整个大殿中不过点了八盏灯,处处昏暗。
“陛下到——”杨佑慈的随身太监海惜福长声道。
杨佑慈缓步朝阳宫,他身为皇帝,发冠、衣衫都是当年做杨大公子时的旧物。
尚未封后,皇后司马锦心不便露面,陈中友家的女儿身为皇贵妃紧随杨佑慈身后,穿的却也是家中的旧衣。
贺紫羽与皇贵妃坐在一处。贺紫羽脖子上挂着那块“杨”字玉牌。
章容的女儿章叶雨也露了面,坐的位置更靠后,衣衫也更陈旧。手中牵着一个紧张不安的小女孩,那女孩与贺紫羽差不多年纪。是曾被章容封为梦珠公主的章叶媃,她绸衫的领口,袖口都已磨得破破烂烂。
格穆尔与苏尔依也来了。格穆尔是贵客,位置距离杨佑慈很近。兄妹两人眼睛红肿,格穆尔不懂中原话,钟于行坐他与杨佑慈之间低声翻译。钟于行比之前还要黑瘦,精神却极好,冲花翥一个劲使眼色。
文武百官也依照官位与亲疏列次而坐。
东方煜身为国师坐在帝位下方。花翥坐在他后方右侧,左侧是唐道。东方煜正对面是陈中友,陈中友独自一人。
东方煜之下坐的是太尉钟平,钟平对面是皇亲国戚的司马家的代表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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