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在雪原上胡闹像两团红艳艳的火。
花翥则望着北面的雁渡山皱眉寻思要如何攻打才能夺下这么辽阔的要塞。
邢丰的旧部成了奴隶被赶去雁渡山拓荒,生活辛苦。若能接近并顺利令他们生出回乡之意便可将其变作从一支可从内击破的力量。
她心中的构图渐清晰,此地比南方寒冷许多,常年被蛮族用做草场。但春夏天气较好时也可种庄稼。平原开阔可修建不少房屋。
眠舟忽用力推了她一把,他推得非常用力足以保证花翥稳稳落入道路两旁松软的雪中。
花翥猝不及防整个人摔下马车。头发、眉梢、衣衫上都沾满了雪。
眠舟笑道:“果真如师父所言,小师妹各方面极好反而失了几分女孩原本应有的活泼好动。去玩儿吧。”
“师父这话却是错了,那些成日被关在宅院的女孩能——”花翥话未说完,头侧便挨了狠狠一个雪球!
浑身雪的牟齐儿指着她哈哈大笑。
一时顾不得生气,花翥抓起一个雪球便砸了回去。本以为可靠常年在军中练就的还算不错的体质反扑,却被牟齐儿整个人圧入雪原。
雪浸透入四肢百骸,冰凉入骨。偏又满心欢喜。记忆中似乎从未这般玩耍过。
记忆又被拉回许多年前,那时她尚不到十四岁,东方煜总是嫌弃她成日一动不动,笑话她是端庄无聊的大家闺秀。
当时她只觉东方煜不讲道理,女孩端庄还成错了?
而今想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东方煜的离经叛道。
雪进了眼,进了口,凉透。
却又玩得很热,汗水在热力下蒸腾。
眠舟抱剑,坐在马车上笑吟吟望着,三女子一道抛掷雪球,他却端坐如初。几人将他从车上脱下彻底埋入雪中,他都懒得动弹分毫。
直到再贪玩就追不上蛮族母女的车队了,几人才收敛了心思。
马车继续往前,眠舟道:“小师妹开心便好。”
“多谢。”
“师父说女孩子开心点儿好。”
花翥望着雪原,想到东方煜,欣喜振了振翅膀,又重重跌下。
正月初五正午,花翥终于见到了蔚蓝的花神湖。
走过花神湖便到了拉格部族大帐的所在地。
这一路花翥拽着相貌俊美的眠舟与那对蛮族母女闲聊。
原来拉格部落真正的领土在雁渡山北,而今滞留在花神湖旁是为了婚礼。
花翥也从她们口中得知苏尔依的婚礼延期的原因。
拉格部落的王子本想隔日就成婚,可苏尔依说依照阿古玛部族的规矩,家中长子、长女不成婚,年幼的孩子便不可成婚。
十月十五成婚的其实是苏尔依的哥哥格穆尔,靠着拉格部落的支持格穆尔娶了草原一个较大部族的老族长的独生女儿,那个女孩与苏尔依差不多年纪,叫阿香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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