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了深邃的天与苍茫的大地。
朝霞雨。太阳终于露面,日光软软哒哒,暖不了人心。
徐若景被眠舟小心抱出嗮太阳,他望着花翥头上、肩上的雪。心满意足,问。“小妮子,你可想明白了?”
花翥回答不急不缓。
“铁。”
徐若景眸中流露一丝喜色。
花翥缓缓道明缘由。
那日蛮族万人一道攻城,有人手中有铁制弯刀,但更多人的人拿的却是木棒,顽石。当年征北时邢丰与她谈蛮族,谈马战,曾提及蛮族屠城时会带走城中所有铁器、铜器,包括生锈的铁锅。
占领火莲池后她也曾查看过民房,有些人家剩下了生锈的破破烂烂的铁锅,别的铁器尽数消失不见。
“那古怪的箭簇虽然夺了……朱将军的性命,可除非我军彻底溃败,士兵便定会带走将军尸身,那箭簇扎得太深,战乱中取不得,便会被我军顺路带走。蛮族居住地应有铁矿,可他们无力开采,无力冶炼。蛮族缺铁便只能从两处获得,其一,与阳啟进行商贸,而今商路已断。其二,抢,我军驻守此处,他们过不得,抢不到。即是说——蛮族根本没有多余的铁制作第二个。自然,只可用一次。”
眠舟盘腿坐在一旁,迷迷糊糊,连连点头。
“小妮子,你可想明白制蛮之法?”
花翥将想法直言相告。
徐若景眼中流露一丝欣赏,盯着眠舟复又捶胸顿足,责骂眠舟除了学武,不学无术。“小舟儿,此番跟徐伯伯多少学一点儿,好!”
眠舟眨了眨眼:“我很强,无人能杀我。”
“那若百人围来你如何做?”
“杀光。”
“若千人!”
“杀光。”
“那若万人!”
眠舟眨眼:“分批杀光。”
徐若景气得吹胡子瞪眼:“孺子不可教也!”
花翥将笑意吞入腹中。
看着气得暴跳如雷的徐若景和偏让人觉得一脸无辜的眠舟。东方煜对付不了的徐若景竟被眠舟吃得死死的。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重重哼了一声,徐若景道:“东方死鬼!都收了些古古怪怪的人做徒儿!老夫只讲一次。能否领悟看小妮子你自己。”
“谢老师提点。”
“为何不称呼老夫为师父?”
花翥顿,轻声道:“师父,是师也是父,唯有一人。”
“哼。还算你这小妮子懂事。东方死鬼没白白养你、教你。”
花翥便将自己这段时日想的战术告知徐若景,也将藏于心中的不安告知。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掌控整个战局。
她怕失败。
徐若景只瞄了眼,便道:“大错。”
“错?”
“有阵。无变。”
“变?”
“东方死鬼从未教过你军阵?”
“邢丰将军教过一些。”
“太少。军阵,有阵,也离不得变。将领需在瞬息万变的战况中引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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