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出。
花翥还要上朝,回城便早早睡了。上朝时见唐道房中灯依旧亮着。他死死咬着这起悬案,颇有几分不死不休的架势。
“道儿,姐姐夜间想了一个法子,或许能查出那人的身份,可是——很难查。”
一整夜未睡的唐道满是血丝的眼中露出光来。
花翥道:如果他们的推测是对的,那死者是逃兵,便可去军队查看建国前的士兵名册。
能使重刀,能挽轻弓,身高八尺到九尺。
这样的人不多。
最近三千杨家旧部来了天靖城,兵部正好要重新核对军籍。邵梦风因识字会去帮忙,唐道一道去便是。
“可道儿在刑部……”
“无事。不过是帮忙。”花翥冷笑。“至多被人说——将军大人从北境归来见义弟被朝中官员排挤便利用权势给义弟换了一个差使,以权谋私。你好歹是个状元郎,凭什么看管尸体。”
此事找钟平,找杨佑慈皆可。
忧心隔墙有耳,只能小心行事。
褚鸿影的婚事也在今日传遍京城。
这一次是礼部尚书的女儿,正是二八年华,听说生得很美。
五月初五成婚。
很急。只因家中最疼爱那小姐的祖母身体有恙,老人生平最大的心愿是看外孙女出嫁。
花翥找到褚鸿影。
他埋首翻着卷宗,冷冰冰道:“花将军,褚某永远不会娶她。与其忧心褚某的婚事,你不如忧心你自己的性命。”
他将头微微抬起,目光中有忧色。
“褚某调查多日。蔡岳,他全家,他的所有朋友,甚至连他家中所有仆人及仆人的亲眷在下都令人查过,查不出丝毫问题。除了害死了个女犯,在紫炎寻你麻烦,此人还真是堂堂正正、不偏不倚的朝廷命官!
“虽说花将军扩充了边界,建立了北面防御,陛下,钟大人皆向着你,万事皆有说法。可若有人铁了心要你性命,联合所有文官一道弹劾你擅自调兵,囚禁朝廷命官,伪造官印之罪,这三项可都是死罪!
“你与林安默风头极盛,武官中也有的是不得志之人恨不能生啖你二人血肉为自己铺路!林家派系根深蒂固,他们不敢动,也动不了!你呢?文武官皆要你性命,皇帝即便向着你,难道他还会做那‘颠覆江山只为红颜一笑’的昏君不成?!”
花翥微微咬唇。
褚鸿影说得极对。
“一丝一毫都寻不到?”
褚鸿影起身,贴近,在她耳边低声道:“花翥,此事褚某是向着你的!且不说你我当年在明荣、覃山的情谊,单是陈中友给在下的耻辱也会令褚某始终向着你!你以为褚某不想借此事重创陈中友一出心里的恶气!
“寻不到!便是寻不到!
“最简单的方法是将蔡岳放出日夜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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