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唐道很快归来,这几日他已查阅过不少军籍却始终未能找到符合那日尸体特征的军士。未看过军籍不过三分之一,眼看就要查清,却不想被调回原职。不止如此,刑部尚书责令他夜间也得在敛房看守尸体,不可再在深夜出城。
“姐姐切莫担忧。为官者,为国为民,不计官职大小。道儿更担忧姐姐。姐姐而今被罢官……听说宰相已派人接触褚鸿影,若蔡岳之事查不出……那……”
花翥并不忧心褚鸿影的立场。
更不忧心蔡岳之事,只要顺藤摸瓜,便迟早能查清。
虽被停了俸禄,可她尚有余钱,眠舟也在此,用不着忧心生计。
“此事姐姐不气?”
“有何可气?”花翥轻笑。一杯茶放在唐道面前。
她擅自调兵之事杨佑慈已定了性,照理说即便有朝臣心中不悦也不会违逆圣意。
偏是今日,文官、武官与监察官联手攻击于她。
此事自得了在朝中极有话语权之人的允许。
丞相?
太尉?
还是御史?
朝中文武官阵营对立,她与林安默是太尉钟平的左膀右臂。自可排除钟平。
她与御史李歇少有往来。李歇负责监察,无胆在朝中拉帮结派,
那便剩下一人——陈中友。
她无意进宫。本身是武将,又常年在边关驻守,即便军功赫赫对陈中友的影响也极小。
想来,陈中友今日忽率众臣攻讦于她,只因花落颜。
因她带回了陈家的耻辱。
“可笑……阿落何其无辜……姐姐费尽心力只望花夫人一家团聚,却不想得了此种结果!”
原本尚有几分兴致闲聊的花翥听唐道这般说,话便少了几许,只微微一声轻叹。可只要想到花落颜而今天真活泼的模样,惆怅便少了几许。
陈中友因花落颜迁怒于她,便从唐道入手打压。
“我这个做姐姐的连累了道儿。”
“朝廷风气不正,与姐姐何干。只是今日之局,如何破才好?”
“何须破局?”
花翥冷笑。
今日,她一言不发,便是赢了。
“如何说?”
花翥毕竟是朝廷命官。陈中友嫌她碍眼却也不能直说花落颜之事。这才令忠于他的大臣协助。
文官。
武官。
监察官。
看似热热闹闹,似乎如日中天。
到底,只是一步臭棋。
做皇帝的最怕什么?
皇帝最怕大权旁落。朝臣、尤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的权势过大。
自古以来,皇权与相权之争就不曾有丝毫停歇。
杨佑慈已将雁渡之事定性,而今为打压她,众多朝臣便站在陈中友那方。
何况其中还有监察官。
杨佑慈难道不会怀疑御史李歇与丞相陈中友交往甚密?难道不会觉得陈中友结党营私?难道不会因陈中友为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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