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震慑欲以‘杨’字起事的反贼!可陛下未曾动你、动林家、动蓉县一根毫毛,此等大恩大德,你岂不应感恩戴德?三跪九叩首?”
林渊叩谢,却又为难。道:“刘大人,蓉县靠着地利水利和天公垂怜昨年得的收成勉强可过活,可我蓉县所交赋税却是三成,在各县中上交赋税数目仅次于汀丘。铭县百姓苦,我蓉县百姓也得活命啊。还望刘大人通融几分。”
“百姓如何?勒紧裤子不就过了?你手中有兵,难道他们还能反不成?!况且蓉县年年好收成,天气又较别处暖和。天热乎起来,百姓上山寻一点儿树根野菜不也可过活?陛下说了,最少七中抽三,尚且留了四给你们。”
林渊长叹,沉重点头。
林安默却忽然朗声道:“刘大人,蓉县本已就剩七成之粮,迄今也有一定消耗,大抵剩下不过五成,收三成,还剩两成。百姓要如何活命,林家又要如何养兵抗击南方敌国?”
“听闻二少爷常年沉迷月仙楼怡人春色,花销不少,却舍不得捐粮给朝廷?”
“朝廷?”
林安默眯缝起眼。
“朝廷又何曾善待过我林家?从有朝廷之日起我林家便活得战战兢兢,即便我林家——”
睨了眼气红了脸的林渊,林安默刻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分。
“即便我林家平民乱有功,那铭县李家龟缩在壳中,朝廷嘉奖平定南方乱民之功,奖的却依旧是铭县李家!”
那刘姓传令官讪讪片许,昂着头怒道:“天下之事,岂能因一次功勋定了尊卑?!李家——由始至终护佑陛下,而你林家,在诛杀反贼杨恩业时不还有辅助杨家的想法?如何能与李家相提并论?”
林安默又欲言,却被林渊呵斥。
“黄口小儿!胡言乱语!”
面向刘姓传令官,林渊陪笑道:“在下教子无方,还望刘大人海涵——若刘大人不嫌弃,逆子今日得了一个美人。”
花翥闻言,戳了林安默一下。
林安默阖眼,摇首长声叹息。道林渊真是老了,不知息事宁人着实无法自保,既然选择行伍,便不可像文人那般前瞻后顾。
从军者,当断则断。
这便冲花翥使了个眼色。
花翥媚笑着向前,那刘大人依旧目不斜视。
只一瞬,花翥从小腿上抽出东方煜给的短刀,直取那刘姓传令官咽喉。
血色浸入云裳。
她面上沾了几点血。发髻散,红翡翠发簪斜落,她顺手接住藏入怀中。唇红如血,肤白胜雪。
分明花容月貌,却始终一副冷冰冰的颜色。
满手,满身都是血,像传说中貌美却又瞬间夺人性命的鬼神阿修罗。
花翥看了眼地上的使者,她只知道他姓刘。除了跟随章容,此人似乎比她过去遇见的那些见着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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