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卡在床下。
柳花见他动不了,心中松了一口气,从另一端爬了出去,拿起那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盒子和火石,再度钻入床下,将所有白色粉末倾倒在床下聚成一小堆,放上烟丝,又添了一些纸屑。
又拿出李公公给的熏香放在白色粉末的一旁。
轻轻敲了两下火石。
“嗖——”
那对白色粉末和着烟丝、纸屑燃烧起来。
熏香也燃了。
柳花从床下倒退而出,抱着床榻上的枕头、被褥遮住床的左右侧,白色的烟雾在床下弥漫,她看不见刘公公的模样,只看见刘公公用力拱起后背,像一只正欲破茧的蝉。
那个家中的老妈子常说,蝉破了茧,就长大了。拥有生儿育女的权利。
刘公公以为,自己成了普通男子。
鲜血的腥甜,化作无形的蝉,在房中喧嚣。
窗外又有男人的身影,可以清楚看见头上戴着金丝小冠,就是厉风北。
许久,而刘公公的声音越始终没有停止。没有机会,厉风北终于走了。
柳花起身,开门,门口曾经是她的“窝”。
她的“窝”旁曾有两个小瓷碗,一个用来装饭食,一个用来出恭。
有时小太监也会将两个碗交换看她的热闹。
当了这么久的狗,她想做人了。
柳花前几日在廊下摔碎了两个碗,将最锋利的一片陶瓷碎片藏进了角落之处。
今日进乾阳宫她特意看了一眼,那瓷片还在原处。
晚上的大殿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她。
柳花拿起墙角的碎片,走进卧房,反锁上门。
墙外很热闹,夜夜笙歌,无人会知道乾阳宫中发生了何事。
刘大宦官依旧在疯狂挣扎,柳花见还有时间便在房中翻了翻,拿了些看来价值不菲且较容易携带的东西放在怀中。
刘大公公也不动了,他的头和右手臂依旧卡在床下动弹不得。还在家中时她这个庶女同下人住在一处,知道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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