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远远超过他。
“不用紧张，我要是想对你不利，你早就倒下了。”
笑声再度响起，沈凌云面前的虚空波动，一道身影缓缓浮现而出。
约莫中年的面庞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身着白衣的他看上去，却像个玩世不恭的孩童。
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带着潇洒的味道。
“前辈您是？”
定了定神，沈凌云恭敬的弯了弯腰。虽然面前之人有些透明的身体，证实了他已经陨落，但是那强大的气息波动是沈凌云从来未感受过的。
哪怕是当初沈家之时，实力在渡元境的沈利也没有给过他这种感觉。
“怎么说呢？你可知恶鬼渊是如何形成的？”
摩挲着下巴，中年人开口向沈凌云问道。
“传说中是上古宗派秘密研究邪术，导致宗派被感染，从而形成了一处禁地，后来有两名地灵境强者在恶鬼渊寻找物品，进而发生战斗。”
“那一战将恶鬼渊空间变得絮乱，从此往后，恶鬼渊便只有入元境和武元境的修行者能够进入。”
将脑海中恶鬼渊大概的介绍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面前的中年人，沈凌云等待着他的回答。
“唉”
悠然的长叹从中年人口中传出，他看着沈凌云，淡淡的道：“我就是当年那两名地灵境中的一位。”
瞧见沈凌云一瞬间瞪大的眼睛，中年人点了点头。
忽地，有些没好气的凑近沈凌云，在他头上敲了敲道：“至于这么惊讶么？”
沈凌云吃痛，揉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委屈的道：“我只是没想到，前辈这等惊才绝艳的天才会出现在此地。”
看起来这位曾经的地灵境强者并不想为难他。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小小的拍个马屁。
“世上有那么多天赋卓绝的人，我可不算什么。”
听着沈凌云的话，中年人不禁失笑，目光变得有些回忆：“当年恶鬼渊虽然也算是禁地，但是也不是像现在这样的。”
和中年人一起坐在了地上，沈凌云目光看着面前的前辈，静静的听着他讲下去。
“当年我为了寻访其中的几种变异草药，只身闯入了其中。不曾想遇见了另一位地灵境。”
“而他的目的竟是与我相同。我们因为无法谈拢而发生了争斗。”
说到这，中年人似乎是想起了当年的场景，又发出了一声叹息。
“那一战我们使出了全力，天魔宗的空间被我们硬生生的打碎，造成了空间乱流，从而限制了修行者进入的等级。”
沈凌云点了点头，天魔宗，想必就是恶鬼渊原来的宗派名字了。
“在那一战中，我的对手其实实力不如我，但他用毒用的出神入化，我遭了他的暗算。”
“虽然当场击杀了他，可我自己也中了数种剧毒。我拼尽全力逃到了瀑布这边，可最终还是陨落了。”
“前辈只是被人暗算，真要对抗，他显然不会是前辈的对手。”
沈凌云犹豫了一下，出言说道。
“小家伙，你也不必替我说话。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倒是也无所谓了。”
目光略显奇异的看了看沈凌云，中年人接着说道：“正是因为我们的战斗，导致将很多储存的邪术材料之类的完全泄露。”
“正因为此，这里的空气成分发生了变化。修行者如果吸入这里的空气，时间久了之后便会失去意识，成为这里的一部分。”
“原来如此。”
沈凌云了然的点了点头，恶鬼渊的糟糕空气，原来是这么来的。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能怪罪面前的前辈。
“你是近千年来第一个闯入这里并且让我看的顺眼的人。所以呢，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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